“好,”男人点了点,“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安排人接你。”
南欢笑着把上的丝帕取下来,“该你……”
雀跃的笑僵在嘴角,她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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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抵是个不会玩游戏的,每次躲藏的地方都能被人找到,这次轮到自己来找人,被丝帕蒙住眼睛,只能凭着感觉慢慢摸索。
不应该啊……
有关于邝奇的消息可是把江予也蒙在了鼓里,更何况他都已经去了北平,哪怕有反心也无力回天,情报是怎么的……
倒是男人住她的手一并将丝帕握在手中,先开了口,声音低沉,语气温和:“有段时间没见了。”
余钧低着,江岭棠看不到他的神情,此时他的脸上也逐渐有了狰狞之色。
时间渐渐往后推,到六月时,金陵已经有了酷暑的影子,不过好在江府大院大多都是亭台楼阁、植被环绕,尤其是后花园那一片,大片树木茂密成荫,倒成了纳凉的好去。
南欢和五姨太、江显还有几个下人在后花园里面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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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他们会的,”余钧恭恭敬敬地低着,“明明已经接到线报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们就是没有在火车上动手,按理说那是最好的刺杀时间。”
江显和几个下人比她会玩的多,南欢围绕着走廊摸索了好半天都没找到人,只能继续前进着。
眼睛被蒙住太久,长时间看不到东西,难免会有些慌张,女人开始有些焦急起来,摸索着走到一座花架下的时候,突然摸到一片衣角,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消息都已经透出去了,更何况江予不是说他边的那位胡小姐是地下党的线人么?
“抓到了!”她雀跃着扒着面前人的肩,那人有些高,应该是下人。
余钧却抬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大帅在说什么?什么北平的事?”
跟他装傻?江岭棠笑了笑,却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尽心里觉得有些挫败仍想着要争取,但她还是点了点,“好的,我服从组织的安排,只是现在我感觉江岭棠好像对我产生了怀疑,我怕他会顺着我查到组织,所以还请允许我在江府再多待一段时间。”
面前的男人穿着的似乎还是那时离开时的军服,面容有些许憔
“哼……”
南欢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一个多月吧。
“不是说那些地下党会行动吗?”江岭棠坐在沙发里,一下又一下地摆弄着手里的玉扳指,说话谈吐间皆是不屑一顾,眼神都没落在站在面前的人上,仿佛一个睥睨众生的帝王。
胡兰应该已经把消息传递过去了,为什么他们没有行动?
他专门调查过,胡兰的丈夫梁斌虽然不是地下党的份,但曾经在两年前为那些人过掩护,在梁斌死后胡兰也不见踪影,大概率就是被那些地下党给救了,她跟地下党肯定有联系。
江岭棠挥挥手,“算了,抓不到人就罢了,上海那边的事我已经和羽田先生谈好了,至于北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你应该也得了点风了吧?”
上的事,只觉得疑惑:“可邝奇如果不是昨天到,那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胡兰同志,这件事你就先不要了,既然通过你在江岭棠你的边不能打探到什么线索,那还是转移到后方来吧,毕竟在老虎边总会有危险。”
多久了?
都是聪明人,也没必要把话给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