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狂打林清让电话，还是没来得及拦住，这小子连他电话都直接挂断。

        收拾完，关上灯，准备睡觉。夏棠久违的和妈妈睡在一个房间，怕传染感，妈妈睡的是沙发床。

        卫川生倒霉的一天，始于在上午接到陆霄助理的车祸通知电话。

        “我又不是七仙女啦，怎么可能人人都喜欢我。”夏棠反驳，扯起了自己都不信的理由，“而且现在要学习优先。”

        不知这家伙是不是还在生气。

        想见的人仍然来了医院。

我啊。”

        ……这是没撞上？

        刚酝酿好台词，就听通信里，有人报告：“林公子的车已经经过十字路口，正在朝城南方向行驶。”

        秘书很是正常地同他点问好，他抬眼望过去，陆霄站在落地窗边，上镀着一层金色阳光，看着楼下来往的车，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回。

        “怎么不喜欢，你又不比他差。”妈妈说。

        没有。夏棠想。其实很耽误的。

        -

        进去时，空气却出乎意料平静。

        这就够了。

        卫川生稍稍放下心，决定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你在跟踪？”卫川生反应过来。

        她说出口后，屏息凝神等待。可妈妈好像真的睡着了，没有听见。她只好又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

        犹豫再犹豫，接着说：“其实我谈过恋爱了。”是和，他们觉得最不合适的人。

        好不容易人没事，又把这大爷劝回医院，完复查。他自己有事耽误，晚到了十几分钟，目击好友B扶着好友A女朋友的肩膀，把人送上自己的车。

        妈妈：“学习也不耽误谈个恋爱么。”

        打针后的副作用，让疲惫得像折叠了过多次的铁丝，可是她躺在床上，又想起陆霄。

        他坐在车里，大惊失色，想起前不久才回来的陆霄，难以想象在这栋医院大楼里，都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

        虽然是前女友。

        白天怎么也不肯抬起，是因为怕被他看见自己哭了。

        妈妈的呼声响在畔，让人忽然变得不那么习惯。躺了很久，还是没法睡着，夏棠侧过脸，看着妈妈的影子，安静片刻，小心开口：“妈妈，其实我……”

        “就算他也喜欢又怎么样。”他说，“我不允许。”

        很多时候，她自己也讨厌自己不合时宜冒出来的自尊心。

        卫川生上楼时，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决心，好了准备看到一片狼藉，满地碎屑的病房。

        很不讲理，很不讲义气。

        “我不是在跟踪他。”陆霄也没回，语气反而比之前听起来心情好，带着傲慢，“我只是要知他把人送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