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曦……”

        “那要我来什么？”她平静地问。

        “我本来打算让贺云朝按照常规程保密即刻出发，但云朝说——”常镇川目光扫向弟弟。

        “他得让你知。”

        别人大概不行，不过这件事，任令曦几乎知晓所有内幕，常镇川破了例。

        任令曦终于愿意将目光停留在贺云朝上。

        贺云朝等了很久，在令曦看向自己的那一刻淡淡笑起来。

        “你才是我的BOSS，出外勤之前总要和你打个报告，”贺云朝桃花眼跟着弯了弯，“我写不好报告，只能当面说。”

        任令曦盯着他的眼睛，陷入长长久久的沉默。

        雪后就是春天，窗外已经能见到新芽的痕迹，还能听到几声鸟鸣。

        “他是调查科的人。”

        任令曦没有回应他，只是沉下眸哑声，随即抬目光直视常苡。

        “这一次联合行动，不可以是陷阱，他必须回来——绝对。必须。回来。”

        阿莎加，血月，哈桑。

        她见过伊洛兰和纳比尔斯，也见过那不人不鬼的半机械人，这一次在异国他乡要对抗暗的整个血月族，她知贺云朝这一去意味着什么，贺云朝也知这一去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不想不辞而别，不想再经历一次诸神小队的遗憾。

        而她？能冷静对常苡说出这句话，已经耗尽任令曦咬牙切齿后的全力气。

        但她不会阻止，也没有权力阻止，不仅仅是因为这是联与阿莎加之间的当务之急，也因为，这一次才是贺云朝真正能了结六年前所有阴影的机会。

        常苡最后给了贺云朝回家收拾的时间，一路上任令曦表现得云淡风轻，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要他在阿莎加那边多加小心，顺便还纠正了他昨天报告里的错误。

        她自顾自地说，贺云朝几次打断都被退回，甚至路边横冲直撞的飞板她也没有躲闪的意思，眼看玩飞板的少年就要莽莽撞撞碰上她，贺云朝大步星上前，将她一把拉回来。

        任令曦思绪空白了一秒，从他怀间抬，怔怔看了他一眼。

        “任令曦。”

        他低，她仰首，她终于发现这个从刚才起一直在讨她开心的Alpha皱起了眉。

        “不怎么气我，至少要好好照顾自己。”

        的声音沉下来，一同将她彻底包裹的，还有贺云朝上若有似无与海洋冽香交的一味木香调，只有她闻得到的，属于他的气味。

        她陷入一个更加紧实的怀抱。

        是的，也是的。

        的是他坚实的膛，的是他呢大衣的料子，和他因为她而柔缓的心。

        “这趟任务时间不会短。”他叹息了一声，埋首在她耳畔呢喃。

        “我知。”

        “如果我很长时间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