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呵呵地替她找补,“瑶瑶画画不在行,我还收着她笑时候给我画的画像呢,那个模样真是不敢认,又不敢挫伤了她的自信心,我跟你爸憋得脸都紫了,我去房间找找看。”
听罢的妍妍开心地笑着,“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好想快快过完年,然后开学啊。”
沈清瑶笑弯了眼,扭看了眼姜琳,又将目光对上妈妈。
电视机里的歌声渐渐消散,叶的目光转移到沈清瑶上,织着衣笑着说。
关键是姜琳还一脸认真,沈清瑶被她逗得不行,笑。
“怎么了?”
“你们小两口在说啥呢?嘀嘀咕咕的,让我跟你爸也听听呗。”
姜琳和沈清瑶对视了一眼,都被女儿稚气天真打败,笑意在眼里漾着。
电视机也是热热闹闹的一片红,一句句美好的祝福都送给了新的一年。
但她却被姜琳从后面抱住了腰,对方满脸兴奋。
老艺人唱的歌姜琳没听过,思想上未免有些开小差,突然间她瞥到了沈清瑶上闪过的一缕银白,立即屏息凝视。
“有一白发,我给你掉了。”
刚敲门,沈清瑶的父母便应声而来。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顿年夜饭,妍妍一到十点就困得睡着了,被叶抱到房里睡去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想起了那副线条大胆的肖像画,哈哈大笑,眼泪水都出来了。
这一下把沈清瑶弄急了,她看她妈放下针线活真要回房间找,膝行着要去阻止。
走上教师楼,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合家欢乐的电视声响,各明星一一给全国观众拜年。
“妈,我数学一直都不好,她还嘲笑我。”
“我可比你还大一岁,我老了嘛,脑子不灵光,快帮我算算,是15吧?”
沈清瑶把她缠在一起的发饰解开,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脑袋。
沈清瑶只感觉一疼,接着看到姜琳摊开掌心里躺着的一白发。
“妈,快去找!”
沈清瑶知自己画画是什么水平,此刻捂脸哀嚎,一家人笑声呵呵。
老太太起绕过沙发,怪调地眨了眨眼,故意逗沈清瑶。
“妈,您别去!”
“来了——”
“把瑶瑶小时候的画找出来给你们看看。”
妍妍一见着人就甜甜地喊人,小手出拜年状,“爷爷新年好。”
沈清瑶着那白发失神,不由得感慨。
叶开心极了,“欸,妍妍新年好,快进来,外面多冷啊。”
当春晚放到老艺人唱歌时,沈爸爸的注意力明显被引了过去,那是他年轻时曾喜欢的歌手,如今他已然老态龙钟,但荧幕上的人还是壮年的模样,不禁有些感慨。
“25啊。”
“竟然25年了啊,怎么可能!”
“17岁到42岁,我算一下啊.....”
沈清瑶把她动着的手指包着拢回去,“这还用算吗?”
时间会逝,人会跟着老去,唯有真爱永恒,亘古不变。
老夫妻俩听得认真,叶连手上的活计都停了下来,老两口正默契地缅怀着自己过往的那段青葱岁月。
姜琳眼神放空,手指还跟着动了动,但却半天算不出来个数。
“等会儿,你别动。”
“下次妍妍把好朋友请回家客吧,你们可以一起玩”我的世界”。”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姜琳鼓着脸控诉。
零点一到,屋外鞭炮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四个大人守夜,围着电视聊天,从两人的工作聊到妍妍在幼儿园里的趣事,叶手里还不忘给妍妍织衣。
姜琳的眼睛一下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又恍惚地看着沈清瑶。
“阿琳,把42减17算成了15,我正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