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幽在他怀中轻轻着鼻子,心中虽明白自己并无太多委屈,但这样的机会怎能放过,她索将计就计,尽情地演绎着一个思君心切、满腹委屈的深闺怨妇形象。
“是朕。”
“那慕姐姐这……?”宁幽依旧不放心,抬看向穆成礼,眼中带着几分担忧,似是还想再争取些什么。
宁幽点点,依依不舍地抓着穆成礼的手指,眼神缱绻,“不论多晚,妾都会一直等着皇上来。”她说完,便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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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眼神却异常冷静,没有丝毫的波动。
委屈?比她更委屈的人还在偏殿里呢。
“刚煮沸的罐子,你也敢去碰,手不要了?”穆成礼挑眉,斜睨着宁幽。
穆成礼感受到她温热的呼洒在前,不由得轻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语气温柔了几分,“乖,先回听箫馆,朕晚点去看你,嗯?”
宁幽惊讶地转过,目光撞进那双熟悉的凤眸之中,眼眶瞬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皇上……”
“朕已安排好人手照料,像今日这般的事,不会再有了。”穆成礼的声音透着一冷,他没有明说是什么事,但宁幽已明白他说的是上午太监不肯通报的事情,从他的态度来看,那位太监的下场可想而知。
穆成礼抱着她,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语气轻柔得仿佛能滴出蜜来,“乖――”
宁幽似羞似怯地垂下眼睫,声音哽咽,“这是太医给小皇子开的药,小皇子染病至今未愈,是臣妾没照顾好他,臣妾愧对皇上。”她话语间满是自责。
宁幽心中叹息,知晓穆成礼心意已决,便乖顺地回抱着他,将重新埋进他温的怀抱,声音闷闷的:“臣妾谢过皇上。”
“小心――”
突然一大力从后袭来,紧紧捉住宁幽的手腕向后一扯,她猝不及防,脚下顿时失去平衡,向后倾倒,直接跌进了后人的怀抱之中。
淑居于长寿殿,又因刚生产完,平日里除了近侍候的人,本不会接到其余下人,怎会那么早就感染上了呢?
穆成礼将人重新搂回怀里,安抚:“放心,朕带回来一个神医,已经请她去给小皇子诊治了。爱妃这些时日也跟着瘦了一圈,今日就先搬回听箫馆好好调理调理子。”
她思忖得入神,连药罐中的药煮开了都没察觉。那药罐盖子被热气得上下翻腾,眼看就要掀开,宁幽这才回过神来,心急如焚地想要上前将盖子拿下。
此时,那药罐依旧在后“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宁幽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那药,连忙推开穆成礼,“药!”她好似刚刚回过神来一般,急忙去拿旁边早已沁了冷水的布,想要揭开那的盖子,却被穆成礼眼明手快地一把拦腰抱到一旁,同时他右手轻轻一挥,那盖子便听话地轻飘飘落在了一边。
这个“等”字似乎不止是在说今日,更是蕴着无尽的柔情,尽了无穷的期盼。
“嗯。”穆成礼顺势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语气温柔地说,“爱妃受委屈了。”
宁幽能明显感受到后是个男人的膛,本能地想要挣扎起,可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瞬间停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