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靠近满煞气的男人,轻抬眸眼,他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之距的人的目光,像是在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人。
我心中的幻象……?!
三字盘旋,萧玦想到了年少的初遇,想到了二次的相知,想到了云凉峰上傻乎乎上自己跪于殿前差点被冻死的第一夜,想到了归一殿中那人独抗宗主执意收他为徒的坚持,想到了演武场外他一人一剑挡于他前护短的画面,想到他第一次抱自己时,眸中淌落的刹那波动与那如梦中角上扬的一撇……
著着红衣他眸眼更加柔和,似悉男人心中所有情绪的恍惚,又似悉他心间摇摇坠的那个几经崩溃的坚持。
他……他怎么能伤师尊,他怎么可以伤师尊?
有人想美妾在群,有人想家财万贯,有人想坐拥天下,有人想权势滔天……这些,他都不在乎。
可是,若他全不在乎,他在乎的又是什么?
可那却是不能,不敢碰,不可以染指,整个修真界的禁忌。
那一刻,一种来自心底,来自于曾经,来自于灵魂中被积压了无数个白天与黑夜的不明情愫全爆发。
他在乎的那人,是他的师尊。
缠绵的热烈中夹杂着无尽的迷乱与放纵,与心的沉沦让萧玦不愿再去多想一分,多想一秒。
无数个白天黑夜在天衍宗,在云凉峰,在碧殿外,不敢抬步,不敢抓住,不敢去碰的那块区域,或许就是这个人,或许就是这一幕。
他心悦那人,从何起,他不知,也不晓。
蓦地,萧玦顿住了,思绪乃至动作在这瞬全停滞。
“心悦你……”
双相贴的那刻,浅淡的三字入耳,似冲破无数宿命与心底自我束缚的枷锁,萧玦心中摇摇坠的挣扎被一击打碎。
许是第一眼太过灼眼,让他深深的记住了他的影,又许是那简单的问话,峰外的一跪,殿中的坚持,绝境中的降临,相伴八年白天与黑夜的影,抓不住的惘然。
他在乎的是那云凉峰上,那碧殿中,那一袭白衣若仙之人。
他在乎什么?
一声清晰脆响中,手中泓水应声掉落于地,可萧玦却半眼不瞥,这刻的他几乎本能的将人紧紧箍于怀中,齿一寸寸的加深着这个缠绵,带着几分掠夺的深吻。
他似乎被男人过激的反应下了一大,往后退了一大步,眸中显出几分无措的慌张。
心若所向,才成幻。
热烈的吻中,的交缠与重的息中,夹杂着无数个被压抑在萧玦梦中,醒来从不愿想起,
暴怒中萧玦原本挥剑的手,在察觉到那双清冷眸眼中的惊与慌后全顿止。
在乎的……
不,他不是,他是假的,他不是师尊,他只是我心中的幻象,幻……
咣当——
而眼前所有的幻不过是映了他内心深,那块自小被他开辟出的天与地中,那个他想锁,想守,想护的影罢了。
紧接着,张着诱人的粉,轻轻的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