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在心里斥责自己,却无法让比以往快上许多的心缓下来。
整整一个下午,零碎的言语不断循环着,哪怕已经累到接近脱力,哪怕汗水一滴滴从额间落,他也无法将清水清冷的嗓音从脑海里抹去。
手指蜷了蜷,手冢将那衬衫拿在了手上。也许是错觉,但那衬衫好像还残留着清水的温,以及淡淡的柠檬味。
经历有限的手冢在这方面想象有些匮乏,但仅仅这些,也已经够他乱了呼。
手冢的心慢了两秒,他说不上来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的感觉更多。
他打开灯,看到自己的床上摆着两件衬衫,一件还带着包装,是他贯穿的款式,也是他的尺寸,而另一件,正是清水几个小时前还穿在上的那一件。
本不该的。
空无一人,清水并不在屋里。
……
脑中换了一个又一个清水的画面,他的脸,淡色的,半醒时杏眼中带着的迷茫,锁骨上的牙印,半的肩,甚至是纤长的手指,出浴后随意踩在地上的线条优美的双足。
他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与所有人的距离都保持得恰到好,所以他也不喜欢别人胡乱碰他的东西,但这次不同,他甚至希望清水能多穿一会,穿着睡也好,也可以穿着出门。
但这次不同,这是他第一次会到被望占据的感觉。
窗外的天色渐暗,他竟然不知不觉在健房练了一个下午。
手冢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浴室,几乎是落荒而逃。
也许他还在睡,穿着自己的衬衫。
【从后面进入我】
手冢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他觉得自己走得有点快,又有点慢。
窗外的落日余晖几乎看不见了,屋里没有开灯,有些昏暗。
这想法一出,手中的衬衫仿佛手一样,手冢手一松,任由那衬衫落在床上。
也许是得少,他的动作并不十分熟练,但却带着十足的热烈。
清水会在房间里吗?他还在生气吗?
如果穿着它出门的话,是不是也会穿着它和别的男人……不,不对,不应该和别的男人。
【按着我坐下去】
手冢低低息着,却不由自主想象着,那种时候的清水,那些男人看到的清水,会是什么样子的?
冰冷的水从浇到脚,却冲不掉由内而发的燥热。
没有医生在旁指导,手冢顾及受伤的手,没有力量训练,而是不停不歇地着能锻炼。
他的呼再次变重了,而这一次,不是因为训练。
间无法抑制的发出闷哼,手冢将倚着墙,看着水带走洒在手心的大量白。
是不是像今天早上看到的那样,原本苍白的脸泛起红,微微仰起,半长的黑发垂在颈边,然后呢?也许会是微张,不断吐出息,原本冷淡的杏眼染上些许情色。
那,应该和谁呢?
该回去了。
他并不排斥望,但他在犹豫,因为这是第一次,他因另一个人而产生了望。
手冢并不是不知这种感觉,他的已经足够成熟,日常起了望,他都以训练消耗力,实在难受了,便在淋浴时随意纾解一番。
炙热的掌心贴上了更热的状,手冢将另一手倚着墙,缓缓动作了起来。
与以往缥缈的情绪不同,这次的望有了实,也因此无法随意扑灭。
他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伸出了手。
【很爽】
结上下动了动,有些渴,手冢拿起一旁的水杯,小口小口喝了小半杯,然而间的干渴却不得缓解。
冷水源源不断落下,他的却越来越热。那个他不常碰的地方展现出了十足的存在感,越来越难以忽略。
没有办法再继续跑下去,手冢啪地一声按停了跑步机。
是因为惹他生气了吗?还是因为他说的话?
各种日常无意中见到的画面一帧一帧涌入脑海里,手冢的手掌越收越紧,呼越来越重。
他快步往前走,直到走到走廊尽,心还没有回到往常的节奏。手冢蹙了蹙眉,往训练室走去。
那越来越近的房门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他不知打开那盒子里面会是什么样的,也许是邪恶的,又或许是甜美的。
手冢站在房门口,定了定神,才按下门把手。
他努力平复着呼,微微仰起,随之而来的是些许愧疚,他在清水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想着他出这样的事。
手冢不知自己心脏胡乱动的原因,明明哪怕是在最激烈的比赛中也不会得这样无章法。
想看到他的另一面,看到他被望侵蚀的样子,看到那双杏眼染上情,想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的淡色的吐出息,想听他情难自已之下喊出自己的名字。
自己吗?清水会穿着这件衬衫和自己发生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