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姬十分懊丧,准备明天再去。刚回到门口,就见一群人站在那儿。有人冒出来向她报喜:王上派人来宣旨了。
琴声本来就不大,这儿又这么嘈杂,实在不利于听琴。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多想,揪住切玉,没好气地问:“这是弹琴的地方吗,你看怎么办!”
此离舞坊近,此人又穿得轻浮,大概是舞女一。武姬没时间和她多啰嗦,摆了摆手,“我乃武美人,今日要在这里练琴,你到别去睡吧。”
不敬王后?她甚至没见过王后,何来不敬之说?难不成她与那舞女争辩时,王上恰巧经过听见了?她不过说了一句王后不理事,还是实话,竟要这样罚她!
规矩规矩,每个人都和她说规矩,等她成了王后,看谁还敢和她说规矩。
蒲姬的父母并不指望蒲姬能入选。进京前,蒲姬的父母最多交代的,是守礼,尤其是在中这种繁文缛节多的地方,更要知礼守节,才能长久。
上,水绿的广袖薄纱遮在面前。台外水滴如珠玉嘈嘈落入曲水中,她安然睡在亭中。
旨意简短,武姬的笑容还未散完,旨意已经宣读完毕。
随后,武姬奏起琴歌。但她们在清凉台等了许久,也没等来秦王。
经人一说,武姬也发现了这不是一个弹琴的地方,有些脸红,但不肯服,示意切玉把琴放下,大有不罢休的意思,“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里弹琴,你快走!”
这是蒲姬与王后的第一面,蒲姬毕生难忘。
不敬王后,罚跪两个时辰,扣奉半年,不许再去清凉台。
武姬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越想越憋屈,想哭,如此却只会让别人看更多笑话,生生忍住了。
她给武姬指了个方向,“那边是琴阁……”
“哦,听你的意思,是想去告我?你是想去找王后啊,还是太后啊?”天下之大稽,她武姬何等份,一个舞女也想让她罪责及。武姬冷笑一声,给青衣女指条明路,“王后不事,里是太后说了算。你大可以去告诉太后,看太后理不理你。”
“你是何人,在这里干什么?”武姬问。
申正时候的太阳,最毒辣,庭中一点阴凉都没有,况且此人来人往,她要当众出丑。
“美人就不用起来了。”那人说,便回了章台。
所以她才会每日早半个时辰,先到兰池请安,别人只当她傻里傻气、不知变通。不过王后从来不见她,久而久之,来兰池于蒲姬而言,也像走过场。
武姬左看右看,觉得那个侍女很眼熟。
青衣女低,无话可说,起离开,正撞上另一个侍女端着杏过来。青衣女子的步伐没有停留,边离开边对那个侍女说:“我们走吧。”
武姬跪坐在原地,茫然无措。
青衣女子挪开手,出一张脸,骨相圆,乌发微盘。她懒懒地躺在凉席上看着武姬,不答反问:“你是谁?”
青衣女子坐起,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看了周围一眼,“在这儿弹琴?”
第二日,破天荒,王后宣见了早上前去请安的美人,当然只有蒲姬一人。
切玉灵机一动,“美人可以边弹边唱,琴声小,但是歌声大啊。”
武姬又惊又喜,心想功夫不负有心人,王上必然是经过清凉台时看到了,理了理发,上前迎接。
青衣女子的表情开始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好心劝到:“武美人,中规矩森严,需谦恭和顺,待上以敬,待下以礼。何况你才进,切忌骄横行事,欺下犯上,否则罪责及。”
今日王后突然说要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