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温着喝了两杯,等皇甫端了热水回来,冯权已经把小坛里的酒喝得见了底,眼神微醉,笑得温柔,皇甫看着他,心里砰砰直。
“怎么不过来。”冯权并没喝醉,不过喝过了酒,皇甫又在,心里便高兴的很。
“好喝么?”皇甫好奇。
冯权瞟了一眼坛子,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了,咂嘴回味了一下,“还可以的。”
皇甫便笑。
那小坛是之前他拿来哄冯权玩的,里面泡着些红枣,到了安故后,冯权知被他骗了一气之下便将那小坛扔到角落里去了,没想到会在今日翻出来,还喝了个底儿掉。
皇甫摸了他的额,还是的,“嗓子怎么样了?”
“没那么严重了。”
“烧也没退,不然先睡吧,明天若是还不退,就得让宋先生看看了。”
冯权听罢觉得有理,随即便扯开了皇甫的腰带,皇甫吓了一,忙捉了他的手,“我,我自己来。”
“又不是没脱过。”冯权嘟囔着,解了外袍躺床上去了。
今时可不同往日,他招了冯权的骂,多少还是怕的,他若是情不自禁的出一些不知廉耻的事,怕是会被活剥了……
皇甫点了安神的熏香,将门窗关好,又了房中多数用不到的烛火,这才回到了床边。
“你点了什么东西?”冯权闻着熏香便觉得脑子都不大灵活了。
“是安神用的,我求宋先生了一些。”他这几日一直找不到缘由回来看看,又实在想的不行,宋先生便出了主意了些熏香给他,好让他回来的名正言顺一些。
宋先生啊……冯权习惯的眯着眼睛,皇甫掀开一角蹭了进来,将床帏也放了下来,桌上的烛火在床帏的遮挡下,也变作了一点微光。
冯权下意识地往皇甫边靠,这个祸害虽然很能惹他生气,但是却是个难得的床工。
床工差点窜下床去……好在是忍住了,冯权迷迷糊糊的也没能察觉出异样来。
皇甫小心的将冯权的子环住,他似乎没什么反应,皇甫暗暗松了口气,随后渐渐地搂紧了冯权,将被子盖得严实了些。
“阿云。”
“啊?”冯权突然叫他,他还以为被发现了什么,当即整个人都紧绷着。
“阿云你回来住吧。”冯权有些无助地握住了皇甫的手,摩挲着,“我不喜欢你住在医馆里。”
皇甫眼眶一酸,却嬉笑着应他,“好,我明日就搬回来。”
冯权很是满意的笑了,“也不用搬,左右你的东西都在这边,缺的少的再置新的就是。”
“也好,我明天同宋先生说一句便可。”
“那你跟我回临洮么?”冯权问着,皇甫顿住,冯权却笑笑捂住了他的嘴,“我还没说完,我今年不打算回去的,你要学医便踏实的学着,把底子打好了,到了临洮也好有个凭仗。“
皇甫闻言一惊,忙拉开了冯权的手,“你今年,不回去吗?”
“嗯,我留下陪你在安故过正旦,等明年开春我们再走,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