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生日宴会,但她的丈夫却带着别的女人来向她庆贺,明面上还非得演着恩爱夫妻的戏码,说是要给妻子介绍自己的爱徒,可知点内里消息的人,都明白是场活生生的笑话。
早不介绍晚不介绍,偏偏要在这个点上来介绍,不是膈应人么?那种打着她嫁给了爱情,最美好的豪门盛婚的名号,也就骗骗圈外人,习惯在名阶层来往的都清楚利益胜于爱情,华丽漂亮的婚礼外壳下只有满盛的金钱交易。
他是故意的!!
他明明有猜到她和易清徽可能有纠葛,他这是在变相的她承认
你和易清徽有关系?
那所谓的爱徒生得艳俏又,肯定是常氏长子常文彦其中包养的一个小情妇啊!在场的人们多多少少看出了状况不对劲,皆屏息凝神等着看那位豪门太太怎么应对。
啊。
怎么又问这个?!
她试图解释:是,我是那败落的戚氏千金,是被离婚的常家长媳,但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宁总,我想隐姓埋名从开始、脚踏实地好好的工作,关于我的调动
戚恬结结巴巴的否认:没、没有。
说完人不回就走了,徒留徐秘与戚恬面面相觑,都一脸懵。
呃、那个戚恬被他这骤然提起前边话题的一番言论给噎得不行,现在就又来讲这个?虽然她是也想打听啦,但关于职位调动那事
我应该见过你两次。
宁祁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他摩挲着下巴似乎又想到什么般。
可惜众人没等到预想之中的所有画面,那女人仅是嘴角一勾,把酒饮尽后,恭敬的对自己丈夫笑:谢了。
是气愤,还是悔恨呢?会哭出来吗?还是会破口大骂?
宁祁回到办公室,手中打印好的文件还带着微,他拉开遮光的窗帘,午后最热的节点已过,黄昏余晖从窗外洒进,为他雅俊的面容镀了层柔光。
宁总!!
宁祁隐在会场角落,虽然手上装模作样的着杯子,余光却一直落在那边。
男人浅浅:第一次是你的生日宴会,常氏长媳过生,隆重的一次,那会我临时帮我学长了个班,去当侍酒师时见到了你。
关于我的职位调动,我
即使是太子爷,也不能这么横行霸啊?!
熟悉的光亮让他的记忆之海起了波澜,宁祁摸了摸下巴,思绪里渐渐勾勒成形一影:黄暗沉的水晶吊灯摇晃,灯影绰绰,杯觥交错,而光线中心聚焦在一位妆容致的高挑女人上,她纤长白的指间捧着玻璃高脚杯,红酒半盛漾,所有人的目光炯炯望向她,似乎期待着什么好戏。
随后她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走开,步伐轻快,致的秀美面庞挂着浅笑,好像早已习惯了丈夫这般举措。
宁祁拉出办公椅,慢条斯理的坐下,那不会有任何问题。你的调动,我可以说了算。
结果她一开门就撞进了宁祁深墨色的眼眸里,男人姿的站在窗前,背光之下,俊秀面庞显得有些阴恻侧。
她眨巴眨巴眼睛,被打断的话尾卡在咽不上不下。
戚恬拎着一堆资料气冲冲站在办公室门口,门都给忘了敲,只顾想着要跟他表明自己在如今的工作位置上很满意,不愿意接受调动。
他并不是对这种事情特别感兴趣,只是纯粹好奇后续发展。
宁祁发现她直径向他走了过来,一时恍惚了下,那女人却朝他伸出手,空的酒杯口冲向他,她扬了扬下巴:
酒给我满上,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