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巧,你们快进去吧。”
三人应诺,却先躬为她送行。玄元宗恪守礼仪,尊师重的行为几乎刻入了玄元宗每个弟子的血中。
沈晏歌直起时,又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原来这个世界的支是她。
左婉淑确实算得上是承谏长老的良。她长相出众,格也极好,是玄元宗最受弟子欢迎的长老。最关键的,是她对叶忘奕的一片真心,从刚入玄元宗、还是个普通弟子的时候起,就一直甘愿等在他后,直至他成。
倘若叶忘奕气运不失,上辈子大概就会与她结为侣、白首一生。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沈晏歌就心脏攥紧,几乎要用全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在左婉淑面前出丝毫异样。
又来了。
沈晏歌有些烦躁地摸了把心口,恼火这颗屡屡违背自己意愿而狂乱动的赤忱之心。
叶忘奕正坐在桌边等他们。
他坐姿极端正,似一株高风亮节的笔剑竹,由于长年与妖魔厮杀,英的眉宇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凌厉锐气。
沈晏歌却知,他如今穿得一丝不苟的纯白长袍下,还藏着一口无比淫感的女。
“有个除魔委派,原本只需弟子出山,但近日并不太平,”他指的是沈晏歌重伤和自己遇刺之事,“因此我与你们同行,明日便出发。”
沈晏歌上辈子没有经历这项除魔委派。他那时已经显魔血脉,门派上下人人唾弃,他被禁令外出,练武修行都在长老监视之下,自然不会有委派交与他。
大概是前世魔修为已在他经脉臻至化境,加上小世界气运洗魂,这一世他不再受血脉失控、经脉俱裂之痛,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已然掌握魔修之法。
他终于踏上和上辈子不一样的路。
他抿望向叶忘奕,死死压抑着听闻师尊要与自己同行的雀跃,和其他二人一同领命。
宇文甫和任枫在听完叶忘奕的交代后便准备回房收拾行李,沈晏歌有意慢了一步,看到同窗离去后,朝叶忘奕低声问:“师尊还好吗?”
他面上全然弟子对师尊的关切之情,叶忘奕在沈晏歌澄澈的目光下,一时难以启齿。他举起茶盏抿了口凉茶,才:“……我并无大碍。”
“师尊,你将我收入门下已十年。”沈晏歌认真,“我敬你爱你,也希望你能信我。若有任何难,也告与我知。”
他是叶忘奕收的第一个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