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一直对自己的份有自知之明。她知天剑宗不可能接受她，仙音派也不可能接受她。

        程如风无话可说。

        那样的话，柳凤回仙音派，也未必安全。

        他这时虽然在笑，但程如风却看得出来，他眼底却还是有一丝无法掩饰的黯然。

        柳凤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她，：“不必担心，他们早在我刚从高宁城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彻查清楚了。”

        呵呵，名门正派。

        “你不能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他说。

        程如风又抱了他一会，才：“如果真是背后另有

        小时候有辰辉和方云着，出去才刚碰上点危险，就被师父救下来，然后虽然说是给白寄岚药，但白家兄弟对她其实也很好。

        程如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周真君和玄成真君都打上门来了，顾言都还没问过她及时行乐图的消息呢。

        要化神。

        程如风没说话。

        修行之人么，最重因果。

        怪不得他之前说“你不知修真界有多少种可以让人在无意中吐真言的办法”，怪不得他能这么轻易就摆出和仙音派绝裂之态。

        但就这样……她又觉得委屈了柳公子。

        “我只是觉得这个时机有点微妙。”柳凤伸手搂了她，“白家兄弟才走，我师妹就来了。我师傅师妹虽然未必和鹰扬府有什么关系，但难说会不会受谁影响。”

        结果人家为她违抗师命，她要是再反过来撇清，那何止是不公平？

        她这会……其实也不是单纯因为柳凤，只是……

        简直就是贱人。

        这么一想，她就越发有点心痛柳凤，伸手抱紧了他，低低：“抱歉，都怪我……”

        柳凤自己反而有愧，轻轻叹了口气，“但……这一去，说不定就不会再回来，所以有些因果，我必须在那之前个了断。”

        要结婴。

        柳凤低亲了亲她的发，笑：“怎么能怪你？我去高宁城，还在你之前。是你救了我。你在那里得到什么，都是你自己的机缘，与别人有什么相干？”

老实说白寄岚走得那么突然，她本都来不及有什么情绪。

        是，是她自己见色起意。

        柳凤当然能听出来她临时改口，但对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凑过来亲了她一口，：“我已经给白映山传了讯，等他回来我再走。”

        之后司空也好，燕云也好，哪怕就是南佑要杀她，也没有明显出看不起她的意思。

        金丹还不算什么。

        一个没理好，说不定以后就不能心念通达，甚至可能心魔缠。

        要让所有人，在她面前不敢直视！

        直到刚刚，素馨那个“看你一眼都嫌脏”的态度……才让她真的理解了，为什么方云那么渴望自由，却选择在翠华峰闭门不出。

        “方师兄，我们要努力修行啊。”她说。

        程如风只笑了笑，问：“你什么时候走？”

        程如风心一凛，突然握紧了他的手，“他们是不是真的也开始怀疑及时行乐图在你这里？”

        但……其实说起来，她这一辈子都还算顺利。

        程如风往他怀里靠了靠，：“不用这样，我在灵宗不会有事的，你只去好了，早去早回。”

        她笑了笑，搂紧了方云。

        柳凤按住她的。

        柳凤又叹了一口气，低下来看着她，“你有过拒绝我的机会，但你留下了我。我送过你离别礼物，是你又跟我说舍不得。现在你若想撇清，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柳凤沉默了很久，伸手过来，握了程如风的手，轻轻：“我是要陪你去传送阵那边的。”

        素馨并没有再见程如风，和柳凤谈完之后就直接走了。

        程如风心情复杂，最终还是轻声：“我是想说，你不必跟我解释，我原本就是信你的。你想什么只去，完了想回来也随时都可以回来。”

        柳凤替她了个歉，说他师傅灵华真君只有这一个女儿，实在是坏了。

        是她自己贪恋他的声音又馋他的子。

        程如风：“你不必跟我解释，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