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随她呼,也不知腔里苦闷有无减少分毫。
例行闻讯,两名负责安保,一左一右凶煞般死盯着病弱的曲期年。另一人手写记录口供。
虞照旧问那些关于对面的老问题。曲期年基本全以沉默应付。
虞临出门最后一问是:“曲期年,你后悔来泾北吗?”
沿用古语,泾渭分明,泾北渭南两派不合已久,对立抗衡两分故国。
虞只有这一句是满足她自己的私心。
她知曲期年一定不负期望让她死心的。
果然,她听到曲期年毫不迟疑地说:“无悔。只不过……不该靠近你。”
假设拉住了脱缰的心,束缚这段不容于世的情,她们或许能一辈子相守静候玉兰花开。
“我和你姐姐在一起了。倘若你能减刑或者出去,下次见面,叫我嫂子吧。”虞淡淡一笑,转,掠过边那几张震惊表情的面孔,走了出去。
她收敛笑意,攥紧口袋里领带包裹的小玩意……
第十二夜上
虞的唯一一次到来十分短暂。她带来逃生的希望。曲期年清醒着捱过一日,摸清了换哨、查房、输的规律。
次日冬至。
虞下午请假早退,取上检报告,从检中心咨询出门,仰望漆黑如墨的天幕,心中冷得麻木。
她将检报告撕掉关键的一页,送入火机的蓝色焰火燃烧殆尽,她坐在车里,关窗,大口呼着烟雾麻痹神经。
脑却更兴奋。
军车驶入酒店门廊,附近的西式学堂钟楼低沉报时6声。
傍晚18时之后的一刻钟内,是监护病房夜间换哨时间。
虞发动车子,离开院前公共停车区,进入医院后巷,悄然停车至院北职工食堂门前。
经过食堂大堂,进入内通返回医院主楼走直梯。她大大方方现在监控镜下,直到扣响母亲办公室的门。
墨诗薇下午有一台手术,预计19时结束。虞挽着外套去护士台明知故问,谢之后追去楼上的病房。
母亲外科的病房楼层恰好在次高层、层重症病房其下一层。
虞同与母亲交好的医护打听过,也仔细观察了一层至次高层的医院楼层平面结构图,每层楼的布局统一。
特例仅在层。
这一层是医大附院专供于军方罪犯紧急就医保命或保外就医的。布局按照军方要求,单独楼层内备完备的安保能力、救护能力,以及严苛的监罪犯的单人病房监视监听设备及相应指挥室。
甚至连通的天台提供对外的唯一通——军用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