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小团子拨弄小短以最快速度飞奔而来，张开小手直扑虞膝前。

        虞屈将宝贝侄女抱起来亲了又亲，“姐，怎么抱孩子来了？”

        “我妈这周不是去开会么，我们收拾东西回我娘家住。”

        “先送你回家。母亲们惦着你呢。”

        “我真是不孝。拖累家人了，还辛苦姐姐嫂嫂这一趟，累及家族名声……”

        纪白与抱孩子的虞并坐后排，她安抚虞：“行得正坐得端，咱怕什么？”

        虞满腹愧疚，闭起眼睛。

        经过这一夜，她的神疲累至极。

        怀里的小家伙轻轻靠着她，给予她温的小小依靠。孩子的天真无邪将过去一夜刺激荒诞的见闻都遮掩掉。

        虞安然合起眼睛。

        “小妹睡了，你抱她回去吧。”纪白捞孩子坐到自己膝，叮嘱赟动作小心些。

        赟托抱起小妹，送她进门回楼上房间。

        家老少由此松了口气。

        ·

        话分两，屈篱完成任务光荣归队，乘着夜色下火车，面对的接站的人不是熟悉的同队的她小弟小妹，而是穿军服的几分陌生的面孔。

        屈篱还在寻觅熟悉的那些嬉笑的嘴脸，被那群人涌来包围。“屈篱是吗，特工办行动二队的屈队长？”

        屈篱心生警惕，紧行李箱要跑，“几位是？”

        “我们是调查组的，你涉嫌走私及贪污罪，我们要依法拘捕你。”

        屈篱心惊，将行李箱甩向对面，转拨开围堵的人就跑。

        便衣很快涌上，将她着连连跨越站台。

        “狙击手已就位，拘捕者直接枪杀！”行动指挥在站台广播里提醒。

        屈篱眼前瞬间闪过她母亲与虞的面容，一慈爱一冷情。她脚步缓慢至凝滞。

        她高举双手回自首，一枚子弹击穿她小肌肉。屈篱扑倒在地，狼狈地被架起，被束以手铐，拖行到羁押罪犯的军车上。

        夜风在疾驰的卡车外呼呼作响。屈篱捂住温热的血，心想：若母亲看到，必定心焦心疼了。

        好在虞不会。

        第三周

        虞在家休养整一周，她在晚餐后提出次日回去上班。

        留声机唱针一圈圈勾勒缠绵动人的曲调，虞的声色柔更甚。只是长辈们收敛开心颜。

        恰好厨娘奉来睡前安神的羹汤。虞起接过食盘，奉汤为祖母与二位母亲。

        老太太招小爱孙坐自己边。

        “祖母。”虞温顺一笑，就势倚在祖母肩上。她在长辈面前柔顺温，可是全家人都清楚她要强好胜心比天高。

        过刚易折。老太太太懂这份碰的自苦，可叹官家的孩子各个执拗，都像她的子。

        老太太柔目凝着陪在边的模样长开的自己的宝贝幼孙，以苍老的掌心握了握她细的手，无声传递给她包容与支持。“虞儿万万不必勉强自己如何。宝贝孙儿什么，祖母都支持都欣。”

        “谢谢祖母。”虞埋首在祖母肩，隐去眼眶的热。这一周以来她如温室花朵被长辈与家仆悉心照料。虞私心厌恶军那些人捧高踩低的嘴脸与各怀鬼胎的无耻心思，但是留恋在家时日越久，她越生依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