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尉士若想看,可自行掀帘搜查。”
他将话说得坦,然而即便他直言车内有人,门尉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是万万不敢拦人的。不过走个过场,门尉当即下令开锁,又嘱咐袁基尽快出,莫要被人看见。
车尚未前进多少,连东门都未够着,就被喊了停。
广陵王尚未认出车外的人,袁基就已经了然地低语:“真没想到,他会来……”
男人沉声问询是谁开了门。
先前的门尉上前,正解释车中是袁基袁太仆,就被利刃刺进刺进膛,的鲜血溅起。扑洒在车帘上,旋即是郁的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
袁基握住扇柄的手指微微紧了紧,面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
此时,广陵王也已经辨认出来人是何者了。
正是吕中郎将,董卓义子,吕布是也。
“下车。”吕布厉声命令车内的人。
“中郎将何必杀人?是我请他开的门,一切皆是我之过。”袁基并未动作,他盯着竹帘上的血迹,语气依旧温和,但用词多了几分怪责。
“那,”吕布恶劣地反问,“杀你?”
袁基不悲不怒,依旧不卑不亢地答:“未尝不可。只是,袁基死前,想知自己因何罪名而死。一无犯王命,二无作犯科,三无窝藏反贼。中郎将杀我,也需有个罪名。”
他说到“窝藏反贼”时,眼神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广陵王,后者正面色严肃地缩回了原本的角落,倘若袁基迫于形势将她供出,又或是被吕布发现此中猫腻,就时刻准备刀逃亡。
吕布不与他呈口之辩,命令:“升起车帘,就全明白了。”
“……还请中郎将谅,车帘不便升起,车内略有杂乱。”袁基侧看向她,表情也变得更加严肃。
然而吕布在竹帘上的影子越来越大,显然是靠近了车。
担忧吕布上就要掀开帘子,广陵王咬紧了后槽牙。
“我说最后一遍,升起车帘。”吕布的声音穿透竹帘,比先前更洪亮。
“中郎将,实在是为难在下了。”袁基不为所动。
她握紧手中的短刀,面色难看。
“车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吕布彻底站在车前。
没办法了,她将发髻拆散,解开外侧的官袍,出上几乎透明的里衣。
袁基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诧异。
她跪在车厢当中,仰望向袁基,:“请公子立誓,对此守口如瓶。”
时间紧急,她急切地重复:“请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