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卫国公靖国公，也不住这样的话，各自弯腰低请罪：“老臣绝无不满之意，请皇后娘娘息怒。”

卫国公三人只得再次谢罪：“老臣不敢！请娘娘息怒！”

“娘娘襟宽广，老臣们有不是之，还请娘娘见谅。”

不过，这绝不代表他乐见裴皇后对重臣下手。

吏尚书是文官之首，也是宣和帝临终前钦封的顾命大臣。不过，卫国公靖国公摆明了一条心，他一个人斗不过两个，索默默站在一旁。

……

裴皇后孱弱的里，不知从何时起充盈了力量。

“本下旨，任何人不能惊扰太子。”

裴皇后目光落在三个重臣的脸上，长长地叹了一声：“孤儿寡母的，想守住皇上留下的江山，不是易事。太子就是太过善良心，对兄弟们没有防备之心，才被人暗算，差点丢了命。”

口口声声自称寡妇，无疑是在讥讽臣子们咄~咄~~人，有轻视欺负皇后之意。

卫国公靖国公自己大概都没察觉，他们提起裴皇后时，一口一个皇后，连娘娘两个字都懒得加。实在没多少敬意。

贺祈依旧拦下了他们三人。

一张口，连死去的宣和帝都搬出来了。

靖国公脑中飞快地转了起来，急急低语：“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见皇后。问一问晋宁侯和镇远候的事。”

“老臣对大楚忠心耿耿，从无不臣之心。更不敢有冒犯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意思。请娘娘明鉴！”

话不投机半句多。卫国公自恃份，不肯再和贺祈作口之争――主要是争不过太丢脸了。

隔日清晨，天刚亮，卫国公靖国公便叫上吏尚书一同来了。

，什么风雨都是皇上挡着。现在皇上驾崩归天了，龙还在棺材里没下葬，皇子们嫔妃们就敢对皇后太子下手。皇后要是手段不强一点，没等太子痊愈，中内外的人心就彻底散了。”

语气之强，简直前所未有。

“本若有说的不到行事不周之，你们就看在皇上的份上，对本这个寡妇多多担待吧！”

卫国公三人不得不跪下：“皇后娘娘说这些话，真是折煞老臣了。”

裴皇后端坐在椅子上，腰背得笔直。脸孔依旧苍白，双眸却格外明亮：“太子确实醒了。不过，太子内还有余毒，要慢慢清除调养。现在不能下榻，也不能心。”

三个老臣，加起来也有两百岁了。一个个发须皆白，颤巍巍地跪

裴皇后眸光一扫，声音淡淡：“你们没有不满就好。本心里惴惴不安，一夜都没睡好。总担心你们几个心中不快，迁怒于太子。”

好在今日裴皇后见了他们三人。

“本也差点命丧郑婕妤魏贤妃之手，连累得程太医瑜美人都受了重伤。由此也可见，心这二字，万万要不得。”

卫国公点了点。

“贺统领奉本命令行事，有开罪之，你们三个不妨都记在本上。要算账，都由本一力承担。”

为臣子，何来资格迁怒太子！

从人心安定的角度而言，便是卫国公也希望裴皇后坚定凌厉起来，震慑住中宵小之辈。

宣和帝是独断专行的帝王，喜怒无常，天威赫赫。众臣们对宣和帝既惊又畏。对弱的裴皇后和敦厚的太子就没那么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