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皇后面前请罪。
裴皇后没出声,任他们三个跪了一炷香时辰,才令人将他们三人扶起。
展lou威势过后,就是安抚了。
裴皇后温声dao:“本gong要照顾太子,皇上的丧事和安葬之事,就得托付给你们了。你们都是朝堂肱骨之臣,大楚的栋梁。有你们三人撑着,本gong也安心踏实了。”
卫国公第一个拱手应下:“老臣领命,请娘娘安心,老臣一定尽心尽力。”
靖国公和吏bu尚书也一同拱手表忠心:“老臣定当竭尽所能,为娘娘和太子殿下分忧。”
裴皇后目中lou出些许倦色,声音也温和了许多:“本gong要去陪伴太子,就不多说了。朝中有什么事,你们三个商议着办。意见不一商定不下的,就令人给本gong送个信。”
“本gong不懂什么政务。不过,有什么事,本gong定会为你们撑腰。”
说完这些,裴皇后便走了。
留下面面相觑一败涂地的三位老臣。
吏bu尚书咳嗽一声:“我们这就去灵堂如何?”
不去还想怎么样?
还想去看望太子不成!
卫国公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率先迈步走了。
靖国公满心懊恼地跟了上去。
昨晚他和卫国公还盘算的好好的,见了裴皇后,先问太子的shenti情形,再问晋宁侯镇远候如何chu1置。态度要强ying一点,让裴皇后应下将晋宁侯镇远候挪去刑bu天牢,由刑bu主审定罪。
朝臣有罪,被关在gong中天牢,于理不合。这等歪风邪气必须制止,这样的例子有永安侯一个就够了。
可惜,被裴皇后一番ruanying兼施,他们连屁都没放一个,就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第七百二十五章牵连(一)
gong中天牢建在地下,平日由御林军侍卫看守。
朱启珏奉了皇后凤旨,领着一众御前侍卫接guan了天牢。
天牢共有三层,每一chu1牢房都隔了一段距离。皇子们和魏贤妃郑婕妤被关在第三层,晋宁侯镇远候被关在第二层。皇子妃和皇孙皇孙女们在第一层。
大皇子有两子两女,四皇子有一个嫡子一个庶子,五皇子膝下只有一个庶女。最小的不满周岁,最大的也只有六七岁。
孩子们懵懂无知,从灵堂里被领进天牢,一开始还觉得狭小阴暗的天牢颇为有趣。半日一过,就开始闹腾着要离开。这两日哭声就没断过,天牢里哭声此起彼伏。
大皇子妃哭zhong了双眼,到了今日,已经哭不出来了。就这么愣愣地坐在地上,不言不动,像一尊雕像。
庶子庶女年幼,哭声惹人厌烦。她的儿子循哥儿已经七岁了,是孩童里最大的,也到了懂事的年龄。
循哥儿默默地坐在亲娘shen边,握着亲娘冰冷的手。
大皇子妃恍惚中看了儿子一眼,然后,惨然地笑了起来:“循哥儿,你的父亲犯下大错,死路一条。我们这回都要被他连累了。”
大皇子野心bobo,对皇位有着固执又疯狂的执念。铤而走险,走了这一步死棋。
谋逆是死罪,二皇子妃母子当日能逃过一劫,有一半是因为二皇子是裴皇后嫡子。如今,裴皇后岂会不斩草除gen?
循哥儿眼睛发红,小声问dao:“母妃,我们会死吗?”
大皇子妃以为自己的泪水已经干涸。听到这短短的几个字时,却失声痛哭起来。
她伸手搂住循哥儿,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