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了什么，和我有什么相干。又不是我拿着匕首去行刺太子。凭什么要将我关在天牢里！快些放我出去！我要去见母后！”

凄厉的哭声从门里飘出去，传到数米外的另一间牢房里。

“来人，快放我出去！”

是五皇子妃郑清涵。

一旁的梁侧妃叶侧妃也各自搂着孩子哭了起来。

另一边的牢房里，传出的不是哭声，而是叫嚷怒骂声。

进了天牢，还有出去的那一日吗？

郑清涵将一腔愤怒怨憎都发到了侧妃上，拳打脚踢一顿还不解气，伸手从侧妃手中抢过女婴：“都是这

孩子，你投错了胎。下辈子眼睛睁亮一些，投个好人家，平平安安活一辈子。

当知四皇子和大皇子五皇子合谋行刺太子的那一刻，她就绝望了。

她死了也就罢了。这样心惊胆寒的日子，她早就活够了。可她的儿子还小啊！还没长大成人。

……

五皇子侧妃这两记重重的耳光扇得眼冒金星，颓然倒在地上。不过，护住孩子是亲娘的本。就是在这一刻，五皇子侧妃依然紧紧搂住了女儿。

有了子嗣，她不用再着自己和四皇子亲近。以后好好将儿子养大，丈夫靠不住，靠儿子就是了。

“母妃，我害怕。”循哥儿也小声哭了起来，他用单薄的胳膊搂住亲娘。一旁昏睡的妹妹被惊醒，也爬了过来，钻进亲娘兄长的怀抱里：“母妃，大哥，我也害怕。”

疯狂的叫喊声，自郑清涵进了天牢之后，几乎没有停过。两日过来，郑清涵已经喊哑了嗓子，依然不肯罢休，每天少说也要喊个十回八回。

她不在乎什么富贵权势，只要能平安度日就行。

大皇子妃搂着一双儿女，泪如雨：“都别怕。我们母子三人，生在一，死也在一起。到了黄泉地下，我们还在一起。”

一旁的庶子更小，才满周岁，被亲娘搂在怀里。哭累了已经睡着了。

……

她蜷缩着，将女儿护在怀里。默默忍受着后的踢打。

这个女婴是五皇子侧妃所生，还不满周岁。女婴被嫡母如厉鬼一样的叫喊声吓得直哭，的小嗓子已经哭不出声来了，小胳膊小一抽一抽，看着煞是可怜。

她现在真恨大皇子。

她嫁给四皇子之后，夫妻相敬如宾，不温不火。四皇子喜好在书房里养几个漂亮的内侍，她只不知。在怀了孕生下儿子之后，她深深松了一口气。

进了天牢后，大皇子妃那一边哭声没停过。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只一直抱着她的孩子。在孩子哭闹时，她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心里默念。

可惜，天不随人愿。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也被无情打碎了。

五皇子侧妃也哭红了眼睛，边哭便低声恳求：“皇子妃娘娘，微姐儿还小，禁不住吓。求娘娘别再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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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郑清涵便如疯牛一般冲了过来，伸手重重打了侧妃两记耳光：“我要什么，你也多嘴。”

郑清涵的疯狂嘶喊，没能引来任何人。却吓坏了同一个牢房里的女婴。

要死他自己去死，为何要连累她们母子？

四皇子妃魏芳华神情木然，默默将怀中的儿子抱紧。她的儿子只有一岁多，刚学会叫父王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