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侄子的事......我很抱歉。”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

        “嘭嘭嘭！”

        不远传来几声刺耳的枪响，南欢抬时，只看见街角三四个日本兵正往这边赶来。

        郑彦湫躲在一旁的建筑物之后，一边开枪一边对南欢：“师母，他们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南欢也掏起枪来开始战斗，她之前虽然没有怎么练过枪术，但凭借着自己的镇定，勉强杀了一个日本兵。

        江予也费力拿起枪，艰难地移动着子到遮挡物的旁边。

        他朝南欢怒吼着，不带有一丝的迟疑：“快走！”

        “江予，谢谢你。”

        最后的诀别之语，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

        至于为什么说的是这一句，她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之前这个人曾经教会了她什么东西，也可能是其他的事，她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南欢深深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最后一眼，随后抱起江显朝徐记餐馆的方向跑去。郑彦湫也迅速撤退，给他们二人打掩护，空的那，只剩下江予一人。

        “嘭！”

        枪口对着迎面而来的日本人，江予扣下了扳机，一个日本人则是应声倒下，其他人便也寻找了遮挡物，猛然间，无数的枪林弹雨猛攻在他后的墙上，大片的碎石块落下来，砸在他的伤口上。

        可他现在似乎也感受不到痛了。

        嘴里念念有词:“酒阑歌罢玉尊空......青缸暗明灭......”

        曾经他还笑话过南欢妄想用那文邹邹的古诗词来保持自己的理智，现在风水轮转，差不多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自己的上。

        他也在家读过那些古诗词，想知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这女人那般念念不忘，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些繁文缛节，到最后还是耐着子看了大半。

        现在自己也没什么挂念的，只凭着自以为是的与那女人的些微联系一直苦撑着，自双被炸毁之后，这三天，他就是靠着这般的毅力一直坚持到现在，也会一直坚持下去。

        “落日镕金，暮云合璧，人在何.......”

        “嘭！”

        可惜以他一人的力量还是抵挡不住好几个日本人的强烈猛攻，在子弹全用完、也被中好几枪之后，他也只有背靠着墙息的力气了。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上的痛感也渐渐失。

        好像有几个日本兵到了眼前，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有一个举着枪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要试探他是否究竟活着。

        左手艰难地移动着，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在破败的墙中来回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引线。

        他笑了，用尽的最后一次力气，再一次说出了那句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