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彦湫,”南欢哭喊着,费力拍打着门,“我们可以一起走,你不要傻事!”
门外的人却:“师母,你知为什么组织会安排我和你一同前往去冒充日本人申请通行证吗?.......并不是因为我的日语说得有多么好。”说到这儿,郑彦湫稍微自嘲的一般笑了笑。
若是拿他的日语能力与师母的日语能力来比,那可真是没有什么可比,但是组织还是批准了。
因为是他苦苦请求的。
“两年前因为我的过失,让师母和师父承受了那般牢狱之灾,而我自己却苟活至今,这几年经受着良心的谴责,已经让我有些压不起来了。”
“彦湫,那不是你的问题,那些事是师母师父心甘情愿的,你不要这般看低了自己!”南欢还想争取,可她也知不能再拖延时间了,如果彦湫还不进来,可能他们三人可能都逃不出去。
“师母,快去躲着吧,那些日本人已经来了。
金陵是我的家,我两年前早该死在这里的,现在能够为了保护我的家而战死,比两年前更有意义。”
“砰砰砰!”
猛烈的击随之而来,门外的郑彦湫一时不防被中臂膀,鲜血浸染了门扉,在房内的南欢立蹲下子护住江显,自己的后腰也了一枪。
她费力地侧着子看了看,已经渗出了血,但好在没在地上,于是不容迟疑抱起江显往里走,同时转对门外大声喊了一句:“彦湫,你是师父和师娘最得意的门生!从前是,现在也是。”
门外开枪的郑彦湫笑了,眼睛已经被额上伤口上迸出的血而糊住,可他却丝毫不觉得难受。
有师母的这一句肯定,他去地下见师父的时候,也算是无愧了。
南欢飞快地抱着孩子去了楼上的某一层单间,打开柜子,用力拨开木板,小心翼翼地把江显放了进去,在自己也躲进去之前,她还特意观察过房间里面并没有自己什么的血迹。
二人迅速通过暗前往城西的巷子与组织会合。
等把通行证给组织的人,抱着江显上了车,女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弦猛地变松,上原本的痛意开始爬上大脑。
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帕捂住伤口止血,额上已经疼得冒了冷汗。
车辆在路上行走地一晃一晃,从那炮火中穿过,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自耳边响起,南欢捂着江显的,一边忍着上的痛一边小声安:“没事的,显儿,别怕……很快就会过去了。”
江显也是乖巧,伏在女人怀里,小声:“姨娘你也别怕。”
看着女人腰间按着的白色手帕已经沾染上了鲜红的血迹,江显一双浸了水汽的大眼睛全是怜惜,“姨娘我给你念诗,听我念诗你就不会疼了。”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角声晓漏,曙......曙色回牛斗.....”
男孩嗓音稚,对古诗词的把握能力不够,说的话也是磕磕巴巴的,但南欢听了一点就知他大概在说什么了,毕竟这诗词她再熟悉不过。
全都是李清照的,那一本易安诗词集上收录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