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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流星街(二十六)结局C

上,甚至恨不得掀开他的斗篷钻进去躲起来。

        “那要怎么?”

        飞坦放下手顺着记忆摸了把艾比剪短的发,及柔的发丝终于让他腔里翻不休的恶念得到了安抚,语气也跟着没那么生了。

        “让她开念吧,如果能够变成念能力者,至少我们也能多一个助力,如果失败的话……”

        那也可以让她在这里就结束痛苦,然后把尸交给他们研究。

        后面隐藏的话库洛洛没有说出口,但飞坦和艾比都不约而同地理解了他隐的意思。飞坦低下看着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的女孩,她还能坚持下去吗?她那么弱小,受了委屈只知哭的小东西,真的能抗得过开念吗?

        “开不了念就会死,对吗?”

        艾比已经止住了啜泣。毫无血色的脸,乌紫的嘴上血红的眼睛,看起来如同厉鬼。她直勾勾地盯着库洛洛,认定他其实本就没有想让她活着离开这个房间,所以才提出这种九死一生的条件。

        但那又如何?

        这样委屈蜷缩在一角,把所有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施舍上的生活她已经过够了。库洛洛施加的魔法一旦被打破就开始疯狂反噬,受够了苟延残的生活,艾比此时宁可自己死了也要让库洛洛的计划受阻。

        愚蠢的艾比本没有意识到,哪怕飞坦还没有真正表出原谅她的意思,只是站在了她的旁,她就已经忘记了所有在库洛洛面前的唯唯诺诺,像找到了靠山一样躲在飞坦出尖细得可怜的獠牙。

        “阿飞,我要开念,你帮帮我吧。”

        拼死一搏的绝望让艾比看起来格外疯狂,和平日里那个脆弱易碎的女孩判若两人。

        原来被到绝路时会是这样的反应吗?库洛洛饶有趣味地看着女孩,艾比激烈的情绪显然比之前调教得乖顺乏味要有意思得多,如果她之前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摆弄,库洛洛或许也不会这么快就感到厌倦。

        飞坦没有再啰嗦,收敛起来的念压以更狂暴的形式铺开,冲击着艾比全的每一气孔。彻骨的冷意让艾比颤抖不已,她徒劳地试图用手臂抱紧自己,但没有任何作用。

        “感受自己表面的气,用意志力将它收拢在的表面,用它包裹住自己。”

        飞坦眼睁睁看着艾比里的气像是开了闸的水坝一样,止不住地往外跑。他强忍住焦急的情绪,努力指导艾比留住表面的气,但不论是女孩的悟还是的素质都差了些,本无法控制住四溢散的生命力。

        “抱,抱抱我……”

        事态已经彻底失去控制,艾比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像还没有出生的婴儿那样,只不过她完全没有浸泡在羊水中的温,反而冷得瑟瑟发抖。

        “阿飞,抱……”

        在弥留之际的女孩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飞坦感觉一直在腔里翻腾咆哮的愤怒也随着艾比逝的气一起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空的躯壳。

        “艾比……”

        吃过太多苦所以长了太多尖刺的少年把女孩搂在怀里,像第一次在地牢里搂着她那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愤怒的水退去后只剩下死寂的平静,他垂看着渐渐停止呼的艾比,最后心里竟然奇迹般的什么情绪也没有剩下。

        星街里死去的生命比星还要多,今天在他怀里逝去的不过是早就应该离去的幽魂。

        柔渐渐僵,飞坦知再过上几个小时这就又会变,然后开始腐坏,长满蛆虫,最后化作一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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