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纹饰并存是西周的法,其兽面纹虽有延用,但均为足上偏位,加之纹饰混杂,应是今人仿古的作品,价值不高。”
“仿么?”
“对。”
静息目瞪口呆,“郎君的眼力真是登峰造极了!”
“而这一件觚,其上纹饰华贵,排列丰富,用的是沿用至今的失蜡法,故有剔透之感,但胎却不似现金轻薄,应当是先秦之前的金。”
“如今的兵多是铁铸,遂而金中的兵也是极富收藏价值的,便像这一只‘钺’在商周时既是兵,也是非常重要的礼。”
……
说来,他能教与静息的都倾相授了,彦的目的已然达到,又何必将静息派来,只照料他一人呢?
“冯君,我们上去吧。”
冯权回神,“好。”
文华楼的二楼正中央是一较大的平台,摆着数张矮桌,而三楼则是围绕的厢房,因两楼相距不远,三楼的客人也能够看得清主台,故而一些重要的客人便都安排在了三楼的厢房中,关于文鉴的筹也大多在三楼的客人中决出。
而三楼北面居中的厢房常年都是留给家的,尽家并不参与文鉴,但家人全程都是在场监督的。静息带冯权到达的厢房便是这一间。
厢房面向二楼主台的方向开着大格窗,上垂着帘子,房中摆设也很是雅致。
冯权透过竹帘向外看着,竹帘孔疏,瞧着很清楚,二楼的主台上已然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
“如此场面,着实厉害。”
“冯君坐下歇息吧,再有半刻就要开始了。”静息笑着,一旁的仆从端来美酒点心摆满了矮桌。
“这酒……”
“九华之鉴的酒都是襄武的皇甫家专供的,他家的酒酿可是一绝,冯君一定要多尝尝。”
是阿云家的酒。“那是自然。”冯权说着,动手倒了一杯,吞入口中,满腔生香。“真是好酒!”冯权不由得赞叹。
“冯君若是喜欢,我家里还放着些,过后给您送过去可好。”
冯权却是摇了摇,何苦拿这些东西招阿云伤怀。“不了,我听闻此次皇甫家并未参与重九花会。”
“是,早在入秋时就已经定下了,皇甫家忙于来年的订单,抽不出空闲来,便不来了。”静息说着,突然想到了前几日父亲说的一桩事,“好像最近皇甫家出事了,父亲说他家的老事突生疾病过世了,家里还派了人去吊唁的。”
冯权听了一愣。老事?
“对了,同您一起的那位君客今日不来么?”静息奇怪的问着,很少见这两人分开的。
“他有些事要理,暂且过不来。”冯权叹气。
皇甫一早就奔着医馆去了,哪儿还有空陪他……
不过,幸好宋先生明早就要启程回安故去了……
冯权忽地一笑,静息不解的看他。
“三…琴小娘,这二楼实在是太吵了,咱们还是回三楼去吧…“楼梯一年轻男子低声对着前着素色裳裙的女子说着话。
女子面上覆着纱巾,梳着堕髻,簪银钗,一副闺秀女子的打扮,一双明眸灵动狡黠,轻轻的哼了一声,“我偏爱在此站着,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