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会发生何种变化呢……
少年站在原地,看着他将那把琴砍得面目全非。
静息尚且是第一次看到父亲那般开怀的笑脸,与之不同的,王父在得知了那盆白茸开花后,也只是平淡的说了句‘知了’,似乎这盆花开不开他本不关心也不在意。
你恨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以后,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他自然不敢说实话,只是搪了几句,好在父亲正在极端的欣喜之中,并没有追究只是要他明日去见王父的时候必须佩上玉蝠。
他子一顿,回看着少年满面疑惑,不由悲从中来,‘德林,扔了它吧。’那把父亲买的琴……‘扔了吧,以后有阙。’少年眼眶一红,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扔了它,就会有新的琴了。’他忽地笑了,‘我也有一把,名叫青,和阙是一对的。’
冯权沉默少许,状若平静,“没事的,别担心。”
皇甫坐在矮桌的一侧,犹豫了片刻,“德先生,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但是看着家即将圆满收场,他便抑制不住对抛弃了德先生的彦生出了仇恨。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八月十五月满之日,却是乌云密布难见玉兔。这一日津阜城中还有重九赏宴,便是秋雨连绵,也应是热闹非凡的,他虽不曾亲眼得见,但也是可以预想得到。
皇甫手中一紧,他能明显感觉得到冯权双手僵直,并非是没事的。“德先生的离去,或许也非痛苦,他二十年都在异乡飘,心中想必有着许多苦楚的,能够平静的走,也是幸事,有时,死亡带给生人悲痛,但却带给了死者安宁。”
阙既相遣,何来索深结。
那一日,他正午时去过庐,只是德先生睡得熟他唤了几声也没能唤醒,后来他傍晚再去时,却发现德先生伏在阙上,已然断气多时了。
他至今都无法得知,德先生是怀着何种心愿过世的。
“他教导我多年,我却不知他有何心愿,该如何去帮他实现,也不知他是哪里人氏,该将他的尸送到哪里,甚至不知他死前是安详
他写下德先生的死忌,拜托了静息转交彦。
“宣……”
皇甫突然探握住了冯权的双手,后者奇怪的看他。“你别难过。”德先生的死,对于冯权来说必然是个打击,不然这一整天,冯权也不会这般心情低落。可是,他不知该怎么安冯权,只会这样轻飘飘的说一句不要难过。
“你说,彦知了德先生已故,会如何呢?”冯权怔怔地望着琴弦,喃喃,似是在问他,有似是在问自己。若那人还有一星半点的良知,就该以死谢罪……
“两年前的伏日。”
“阿睿。”
‘德林。’他回走到了少年面前,还没说什么,少年突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他没能尽少年的眼泪,只得将少年单薄的子在怀中,缓缓抚着少年的,轻声说着,‘没事了。’
他双手平抚着古琴,又回想起了早起他与阿云起程时,静息抱着这把青匆匆赶来,求他务必将青带走。他不得已,只好接手了青,却不知彦究竟是何用意。
“嗯?”冯权抬眼看向皇甫,却见他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在下冒昧相问,彦先生的字不知是何?】
少年刚踏进房门,便看到这人取了墙上挂着的长剑,毫不留情地砍向了少年的那把琴,‘你什么?’千钧一发,少年上前拉住了他的臂膀。
【大甚夷之,广延宣问之宣。】
父亲很高兴王父会见他,激动地语无次,但还是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玉蝠不见了。
他不知王父为何会对父亲这样冷淡,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他反而是习惯了,不过此次白茸开花,却让他更加明显地察觉到了这桩事。
他因着玉蝠的事,烦闷了整日,他也向柴明讨要过几次,但均是无功而返。但是这次,他不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得拿回玉蝠,否则父亲若知了,只怕要惹出滔天的怒火。
他一直以为是母亲遗物的玉蝠,却是叔王父出走时留下的。
,少年愣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
青不得见,天海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