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气,那神情有些难耐而可怜,仰起向他索吻。息声浸透了情在接吻时漏出来,步重华一边动作着一边将双手绕到吴雩前,摸索着去解衬衫的扣子——解不开也无所谓,布料用力摩着尖又又痛,呻声便又煽情几分。他的不自觉地抖了抖,站直了并不费力气,只是本来他就比步重华矮一截,现在他把鞋子脱了,可是步重华还没有,于是只能踮着脚,小肚绷出带劲儿的线条来。吴雩被撞得踉踉跄跄,往步重华怀里挤,一只手扶着柜子,整个人被挤在角落里挨。
已经有段日子没浪费一整晚的时间来享受爱了,无非是自从不在一个分局上班,连加班时间都凑不到一块儿。回家吃完饭洗过澡再出去溜达一圈,好像亲昵都得掐着表,紧巴巴得不得劲儿,反而怀念起那段兵荒乱之后的日子。两个人内伤外伤的都没好利索,步重华醒过来却发现没把自己跟吴雩放在一个病房里,想起来之前几次进医院吴雩满世界找他,也怕上边来人把他弄走,能动弹了便立贿赂了值班室的小护士们去二楼看人。
那是他们匆匆相遇几个月便分开将近小半年之后的再会,吴雩情绪激动也是理所应当,人一激动仪也激动得滋儿哇乱叫,完了连步重华带值班室的小护士们一起被骂得都不敢抬。后来江停给步重华看了条微博,说在物医院为啥有主人跑得勤物反而死得快,就是因为主人来了它们激动,主人走了又闷闷不乐——虽然猫相对好点,但是你家那位激动起来谁也摁不住,只能你老实点儿了。那一刻步重华意识到了自己与吴雩的关系似乎已经从伴侣歪到了另一个地方,但仔细一琢磨,又似乎还合适。
两人彼此推搡着进了屋,衣服落了一地,吴雩被弄得,膝盖磕在床沿上,被步重华一抬送了上去。屋里没开灯,呼啸的北风被落地窗的双层玻璃隔断在外,将夜空中的云得一丝不见,冬季大三角于星幕高悬。吴雩的左手被扣在,越过黑暗抓着月光,随着呻痉挛着收放。他少年时在黑拳场将双手的指骨关节打破磨烂过不知多少次,论好看当然不比步重华那双从小执笔拿书弹钢琴的手,此时却被对方紧紧握住,被攥到发痛却也只嫌还不够。柔的床单被他们的动作碾出水波似的褶皱,起伏间盛了一声又一声的呻,直至肉拍打声逐渐连成一片,为干燥的空气添了些靡。
吴雩挣扎着抬起,耸动间透过凌乱的发看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神失焦,是墨色的玉沁了水。步重华的息送到他耳朵里,像最好的春药,骨都起来,只因这样能进的更深,便摇着屁往怒胀的阳物上送,换来几掌掴在大上。下半好像都要化了,快感如水随着越来越重的弄涌到,他张着嘴,叫得口干燥,而接吻并不止渴。动情确实是个奇特的生理反应,会令人温升高、渴求拥抱,将柔的地方暴出来,最凶狠的豹子也会变成家猫。步重华看着那瘦削的脊背上墨鸟不安分地震颤起翅膀,下一秒就要扑腾着飞起来;下一秒就被子弹击中,在哀鸣声中重重跌落下来,起伏不止,墨色随着汗水缓缓氤氲开了一片。
他息着俯下,炙热的鼻息扑到那只小鸟的喙上,于其上落下一吻;而手臂肌肉如铁,将吴雩禁锢在怀中,用力地抚摸着他的,不时小幅度地弄着,绵延高后的余韵。
步重华低在耳边呢喃吴雩的名字,看对方高后的失神和紧紧闭上又睁开的眼睛,向他看来时那一瞬的懵懂显得极为温驯,顿时油然而生一怜爱,又去亲他的嘴,将对方的逗弄出来舐轻咬。吴雩用尽力气翻了个,抬起胳膊圈住对方脖子亲,整个人被步重华压进被子里,被黑暗与怀抱笼罩着,又沉重又安稳,与他的爱一样令人浑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