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哭诉,心内震动,难以平静……
她从未多想小葵的心思。遗憾向她歉,请她保重,留下足量的银票,仓皇躲出去。
虞……
听君一言如梦初醒。她很担心虞……
屈篱飞车赶去光华路23号,冲进公寓楼,从一层起叩门。叩门不应,她低掀开地垫,看到钥匙摆放如初,不甘心地敲另一……
整栋小楼空空。屈篱魂不守舍下来,踩空楼梯跌坐上。
她搭放膝的双捂住脸,遮掩自己愧悔的纠结的表情。
小葵的心声还在她耳边响,小葵不愿交付于人宁愿自绝生命,那虞呢?家三小姐何等高傲……
她被自己夺取索取,一而再再而三,她会否也这般绝望痛苦?甚至也曾有轻生举动……
屈篱疼裂,乱自己的发,她无力的拳砸在红木楼梯上,在黑夜里凿弄出凄惨的响动。
恨不得就此死掉。
她这一生注定愧对小葵,她想还她富足的自由的后半生。而她对虞的孽,她愿意用命偿。
第四日
也不知过了多久,屈篱蜷在木地板上深刻感受冷意直往骨里钻,彻骨的冷使她清醒。她双目痛,眼从木地板爬起,不理会脚边月光东移几寸的长。
她跌回沙发里,脑子里抽痛,一团乱麻般愁绪紧箍着她,勒得她疼裂。
重脚轻,栽进沙发坐垫,放走了混乱的意识。
什么都不想,麻木呼等死,似乎是最轻松的了。她谁也不欠,什么都不需要偿还。
小葵死心,虞解气,她图清闲,再好不过。屈篱扯了扯角,放纵自己昏睡过去。
意识游离,轻飘飘的,再也感觉不到愧悔自责无力难过,还有长久陪伴她的嫉恨。
紧绷的一张弓弦一松到底……
・
虞租住的小洋房同在光华路,在23号的对街。屈篱这些年嚣张跋扈,行事高调,她的车黑白相间,好巧不巧的,与虞的代步车是同系奔驰。大清早推开窗吐纳新鲜空气的小姐心晦气。她合起两扇窗,对镜披起云肩拨出发尾,挽手包出门。
屈篱在家装死,她总要推动这出大戏如期进行……
钥匙孤零零杵在门锁锁孔,虞叩门三声,自报家门。门内无人应答,屈篱总不可能房子车子都白送小贼,虞知她在,旋开门锁轻轻推门。
房间里空气有些闷。浮现眼前的家陈设不能再简单――唯有桌椅一套沙发一张茶几一座,卧室里面不用看也想得到,四面高墙圈着一张单调的床。
虞见识过也多有耳闻屈篱的手段,这套楼多半是攥在她手的不义之财购得。
屈篱似烂泥般,穿洋装在沙发里,稽至极。虞心中冷笑,缓缓走上前,淡漠眉眼一垂,分给她怜悯的眼神。
屈篱没有睡太死,或者在闻声或闻香时候意识逐渐沉回脑海,她缓缓睁开眼,满面错愕。
“你不是请我帮忙吗?今儿恰好公休,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