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息般，郭嘉扫了一眼交合之，眸色微深，呼略有些急促，但很快平复下来。

        白皙的被撞击地如同烂熟的桃子，甬内却死死叼住对方的，似以另一种方式与之缠斗着，郭嘉被夹得不得不放慢些速度，狡猾的肉似乎找到让自己息间隙的妙法，但下一秒，郭嘉直接把对方翻过来，在对方内插着转了一圈，贾诩下意识地想要去抓挠什么，手指正好碰到对方衣服上的带子，他胡乱摸了几下，最后只抓到郭嘉忘记摘下的臂环，贾诩像是洪水中即将被淹死的人那样，手指如同能绞杀人的水草般，紧紧攥着那黑色的臂环，用力扯着，郭嘉无暇顾及对方手上的动作，转而掐着下之人的脖子，手上渐渐用力，贾诩感到自己的呼被一点一点掠夺，几近窒息，拽着郭嘉臂环的手指只能慢慢松劲，少年的指甲无意间划了郭嘉的肤一红痕，郭嘉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扬起嘴角，有些肆意地笑了一下，手上略松开些，原本按着贾诩的另一只手抬起，把贾诩嘴里的口摘下，便听到对方似是期期艾艾，神志丧失般地细声求饶。

        “别求我……”他说。

        挣扎间，贾诩眼睛上的红缎些许移开，出一只眼睛，他见郭嘉看着自己，只是感受到被凝注的瞬间，他便再度臣服，放弃抵抗，他脸上泛起餍足而亢奋的红，纤长的手指摸上对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暗示地邀请着对方继续，郭嘉微怔，随即似叹息般笑了一下，下如对方所愿般地，再度下死手般地弄起来，贾诩感觉自己随着对方的抚摸，仿佛被切割成一片又一片，他像是一件物品被亵玩着，他分不清，证明自以及获得认可该献出什么，只是由对方任予任取。

        我会得到的……贾诩想象着。

        一场狂风骤雨般激烈的情事结束，贾诩像是剩了一口气般闭眼休息着，郭嘉背上和手臂上残留着不少抓痕，他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不知看着何出神，他起离开，贾诩的脸埋在被子里，却本能地颤着手去抓郭嘉的手腕，郭嘉转过，耐心地问，“怎么了？”

        贾诩如说梦话般祈愿着，“请……一直，看着我。”

        狮驼岭

        贾诩离开前，向郭嘉要了一样东西。

        “我想要您手腕上的红线。”贾诩说

        郭嘉看了眼手腕，笑着说，“好，不过，这本来也不是我的。”

        贾诩不在意，他只是觉得，那样东西十分重要，他双手接过来，缠绕在自己手上，一阵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

        罡风碎风雪，云翳如稠布遮蔽天际，萧索，墨鸦嘶戾鸣啼，战车碾过尸，如同碾碎朽叶般轻松。沙场亡魂未消，沿路饿殍遍野，浮尸盈江，白发苍颜的忠臣以殉百姓，布衣庶民对昔日同胞跪地求饶，下一秒兵刃入，血溅三尺，又一城尸叠如山，忠武之将命掩黄沙，谏臣脊骨尽断，午门斩。伪劣斑斑之人登堂入室，忠义之士以贱藉入史册，潦草余生。内金玉帘箔，幡旄盈光，帷帐飞落间，王侯将相与美人们于酒池肉林醉生梦死，寒夜之中，隔水隐约听得，远夜夜笙歌，巍峨皇如眠兽般蛰伏而下，伏灯千里。万民三揖九叩拜着蛀虫，转又入寺庙观跪祈虚无缥缈的神佛，那膝盖自跪下去，便似乎永远都站不起来。

        贾诩咬着下，咽下嘴角的鲜血，拖着残躯，带一抹讽诮般的笑意，看向温顺如羔羊的百姓，感到无比讽刺。

        我活下来，但失败了……我到底在什么？为什么？是为了让我看清他们的不值得，还是那人终究不是我？

        不，求您，不要看到此刻狼狈不堪的我，他们该死，我亦如是……

        庭外暮景残光，云蒸霞蔚，残阳如血，庭院空空并无原先的景致，榻上之人转着杯盏，哑然失笑，心中浮现了当初那未竟之言的下半句，恨之其死……

        那人的子从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