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言辛苦。”静息忙摇,看皇甫只有一个人,想着这两人整日形影不离的,便好奇,“君客怎么一个人?”
“我午后有事出去,他在房里呢。”
静息哑然,房间里有人的么?却也不好多问,只是将人迎了进去便忙别的去了。
皇甫走到了房门前,看着房里一片暗色,也没有灯火,心下诧异。是出去了么?可阿睿不喜欢在那么吵闹的地方啊……还是已经睡下了?
皇甫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摸索着点燃了桌上的一盏灯,只感觉这屋里冷得很,顺手揭开了炉,果然炉子里的炭火早已变作一堆灰烬了。那应该是出去了吧。皇甫想着,心里却还是惴惴不安的,绕过了屏风往里一看,虽是光线昏暗,但明显是能看得出床上有人的。
“阿睿?”皇甫喊着,走上前去,将灯火放到了床前的矮桌上,伸手掀开了被子,只看见冯权蜷缩在床上,整个人还在微微地抖动着,听到了他的声音,才抬眼看过来。
皇甫心底一惊,忙将人扶了起来,环住了冯权的子,才发现他遍生寒。“你是不是风又犯了?”皇甫吓了一,下意识想要去按冯权的位,却在他后颈上摸了一手的冷汗,皇甫怕得僵住,“我去找宋先生来。”说着,便跑。
冯权却是紧紧的掐住了他的手腕,半晌了才声音发颤的喃了一句,“别走……”
父亲走了,母亲走了,他的边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好好,我不走,我不走。”皇甫也不敢就这么扔下冯权不,可他才刚刚开始学按跷之术,也不敢给冯权胡乱按压,只好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什么都不了……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席卷而来,把冯权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皇甫眼看着他仿佛置炼狱煎熬不已,他却半点法子都没有,心便浮起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为什么这么笨,他为什么学得这么慢,人们常说学以致用,他要学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那一步?
不知是过了多久,疼渐渐平缓下来,便是疼,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发作的厉害了,冯权的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整个人虚脱的在皇甫的怀里,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风断断续续的发作了一下午,真是把他折腾的够呛……真是没用啊……冯权自嘲地一笑。
“阿睿你好点了么?”皇甫忧心忡忡的问着,冯权轻声应和。
“我去打点热水吧,你浑都透了。”皇甫说着,冯权这个样子只怕没什么力气到浴池去了。
“嗯。”
皇甫扶着冯权躺好,将炉的炭火填足,又去打了热水,将冯权的上简单洗了一番,褪下的衣物被汗浸,皇甫只好将旧衣拿出来把冯权裹好。
房间里渐渐和起来,冯权上却还是冰冷异常。
皇甫急得满是汗,愁得不得了。
“我还是去请宋先生来看看吧。”皇甫望着面色发白的冯权,很是揪心。
“别走。”冯权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皇甫连忙将其握住,算了,明日再说吧……“你的手……”冯权定定地看着皇甫从袍袖中出的手腕,其上是一片黑青。
皇甫一愣,忙笑着宽,“没事,我不疼的。”
冯权角翕动,嗫嚅着说不出话来。